斗不过小妖精,我给老公找了朵新白莲
原创插画|喵喵夏
01
江袭月第一次见到纪家大太太萧雨棠时,才十六岁。
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,娇艳美丽,又清纯可人。
而当时,萧雨棠刚过了三十五岁的生日。
因为保养得当,风韵尚存。但她心里却很清楚,这个年龄对女人来说,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午后,萧雨棠在去绸缎庄的路上,不期然经过江袭月家的小茶馆。
目光无意中向里一瞥,看到一个浅笑盈盈的少女,提着一把茶壶,周旋在茶客间,斟茶倒水。
荆钗布裙下,身姿窈窕,小小的腰肢,不盈一握。
再往上看,是一张白嫩细致的小脸,明眸皓齿,清婉柔美。
萧雨棠不觉停下脚步,站在门口,愣神凝视了片刻。
想不到这嘈杂鄙俗的市井之中,竟还藏着这般倾城之貌的美人儿!
萧雨棠转身对丫头说:“我累了,进去喝杯茶,歇息片刻!”
02
很简陋寒酸的茶馆,卖那种便宜的大碗茶,供路过的贩夫走卒解渴。
放在平时,萧雨棠是绝不屑多看一眼的,更别说进来。
而此刻,她带着丫头,施施然跨过门槛。
一时间,茶馆里的人都定定地看过来,萧雨棠华丽的衣饰,让人顿时想到“蓬荜生辉”一词。
丫头拿出手绢擦拭了凳子,才小心翼翼地搀扶萧雨棠坐下。
正在忙碌的江袭月慌了神,她家的茶馆里,从没来过这般雍容华贵的妇人。
江父迎出来,看到萧雨棠,也是微微一愣。
落云镇鼎鼎有名的纪府大太太,怎么会光临他这不入流的小茶馆?
他对呆呆站着的袭月说:“愣什么?赶紧给太太沏茶!”
萧雨棠带着骄矜的微笑,细细打量着袭月,语气温和地说:“不必忙,我说几句话就走...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江父示意袭月,把萧雨棠引到后院。那里有个小小的天井以及两间陈旧的瓦房,是袭月和父亲的容身之所。
萧雨棠环顾一周,才再次把目光移过来,开口问袭月:“姑娘芳名?”
江父尾随而来,听到萧雨棠的问话,似乎意识到什么,挥手命令袭月去前面招待客人。
然后,他看着萧雨棠,不卑不亢地回答:“小女姓江名袭月,敢问太太有何贵干?”
03
萧雨棠含笑而语:“江袭月,真是个好名字,正配姑娘的花容月貌...”
江父打断她的奉承:“太太有话不妨直说!”
江父这般直爽,萧雨棠也不再客套,便开门见山道:“无意路过,不想遇到如此俊俏灵秀的姑娘,实在是缘分...我想让袭月姑娘随我进纪府...这般聪明伶俐,留在这儿端茶送水,实在有些埋没了...”
萧雨棠说得很隐晦,但人情练达的江父却听得很明白。心里盘算着,纪家大太太,这是又想给丈夫纪云廷纳妾了。
妻子因病早逝,袭月是他含辛茹苦一手养大的。这些年来,父女二人相依为命,辗转多地,干过很多营生。
去年冬天,他带着袭月来到落云镇,拿出所有积蓄,盘下这个小院落,开了小茶馆养家糊口。
日子虽然艰难困顿,但袭月是他唯一的女儿,他的掌上明珠,他必须为女儿谋一个好婆家,保她余生无忧。
纪家是落云镇有名的富商,当家人纪云廷年届不惑,已经有三房太太,如果袭月进去,就是四姨太。
深宅大院,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,一进去将永无出头之日。
他宁愿给女儿找个门当户对、年龄相当、知冷知热的夫婿,让袭月无波无澜、岁月静好。
想到这里,江父神色一凛,一口回绝:“小门小户女子,恐难登大雅之堂!”
04
萧雨棠没想到江父会拒绝,她能主动提出让贫寒卑微的江袭月随她进府,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,分明是意外之喜,是上天的额外恩赐。
应该喜极而泣连连道谢才对。
进到纪家,深宅大院,丫鬟仆人,锦衣玉食,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,那是一世的荣华,锦绣璀璨的人生。
岂是在这小街陋巷,抛头露面做一名卖茶女可比?
居然如此不识抬举!
她心里冷冷笑了一下,但表面上依然很平和,没有露出讶异,也没有继续强求。
只轻轻地对江父说:“您再考虑考虑吧,纪家,并不是谁都能进去的!”
江父礼貌又决绝地回答:“多谢太太抬爱,是我们高攀不起....”
话已至此,无需多谈。
萧雨棠站起身,让丫头付了茶钱,迈着端庄优雅的步子,缓缓走出茶馆。
05
寻常日子的小插曲而已。萧雨棠再没来过,袭月和父亲每日辗转忙碌,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。
半个月后,一场意外,彻底颠覆了他们原本安静平淡的生活。
那天晚上,茶馆快要打烊时,一个街头小混混闯了进来。
他先是吆五喝六地命令着:“上茶!”接着,看到青春貌美的袭月,便不安分起来,眯着眼,逗弄着让袭月唱小曲给他听。
袭月哪儿见过这阵势,顿时羞红了脸,闪躲不已。
混混看到袭月窘迫的样子,更加肆无忌惮,干脆嬉皮笑脸地对她动手动脚起来。
闻声赶来的江父,一看到心爱的女儿被调戏,怒不可遏。他冲上前来一边护着袭月,一边赶混混出门。
而小混混看到江父,不仅不停手,还继续挑衅,他一把把江父推倒在地,继续拉扯袭月。
江父彻底被激怒,他爬起来,顺手抄起一把椅子,狠狠砸向那个小混混。
小混混一看江父动真格,顿时怂了,闪躲中,那把沉重的木椅,正中他的后脑勺。
伴随着一声惨叫,小混混痛苦地倒在地上,很快不动了,鲜血随之涌出。
袭月和父亲都惊呆了。
06
小混混就这样死了。对方家人不依不饶,先是找人把袭月父亲毒打一顿,然后告官封了袭月家的茶馆,抓走了江父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孤苦无依的江袭月每日以泪洗面,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明明是对方先寻衅,为什么最终落得这样的结局?
想到父亲被打成那样,还遭受牢狱之灾,生死未卜,她心都碎了。
娇柔的弱女子,奔走呼号几天,却求告无门。
绝望中的袭月,突然想起了萧雨棠。
上次萧雨棠跟父亲的谈话,袭月躲在门后,都听到了。
当时,她很感激父亲拒绝萧雨棠。十六岁的少女,憧憬过未来的爱情,她想象中的夫婿,是英俊的翩翩少年郎。
07
而现在,为了父亲,她不得不去求萧雨棠,尽管她很清楚走出这一步的代价。
看到萧雨棠,袭月噗通一声跪下,声泪俱下地说:“太太,求您帮帮我,救救我爹...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萧雨棠叹口气,扶起袭月,心疼地说:“起来吧袭月,看你小小年纪,竟受这般苦楚,我真是于心不忍...”
一个月后,萧雨棠各方打点,小混混的家人终于撤了案子,袭月的父亲被放了出来。
而原本就孱弱多病的江父,经过这么一场变故,早已奄奄一息。
回来后,听说为了救他,女儿已经答应进纪府。又气又急,雪上加霜,没多久便撒手人寰。
父亲去世后,在萧雨棠的帮助下,袭月厚葬了父亲,也算是尽到了孝心。
安葬完父亲,袭月跪在萧雨棠面前, 感激涕零地说:“太太,从今往后,袭月这条命,就是您的!”
08
就这样,从此无依无靠也无牵无挂的袭月,在萧雨棠的安排下,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庭院深深的纪家大院。
这也是她当初求萧雨棠救父的交换条件。
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,除了萧雨棠的贴身丫头,没有其他人知道袭月的存在。
萧雨棠也没有急着安排袭月和纪云廷的会面,而是在她院里找了处安静的厢房,安顿袭月住下。
她拨了信得过的丫头来伺候袭月,一日三餐,衣食住行,体贴周到。
袭月就在这儿,安逸度日。
几乎每天,萧雨棠都会过来看她,各种嘘寒问暖,无微不至。
萧雨棠教袭月教袭月读书认字,教她学习礼仪和纪府的规矩,也教她如何讨好承欢一个男人。
她对袭月很温柔和气,没有因为她的出身而看低半分。
自幼丧母的袭月,除了父亲,何曾得到过如此的厚爱。她对萧雨棠,除了感激,更多了依恋的孺慕之情。
纪家的安逸富贵,截然不同于以前的生活,袭月忙着汲取,忙着接受,大大冲淡了她的丧父之痛。
就这样,在萧雨棠耐心细致的调教下,在纪府锦衣玉食的滋养下,袭月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,即将盛放。
下篇在今天三条,标题:正妻藏着的制胜法宝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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